28歲兒媳生下兒子滿月宴外出打工掙錢,婆婆看到她做的工作,心碎了一地 兒子結婚後剛六個月,就在工地出了事,從高架直接跌落,如果不是一塊木板, 他也許就命喪黃泉了!兒子這次墜落導致腰椎粉碎性骨折, 家裡的積蓄加上工地賠償的錢都未能讓兒子站起來。 家裡因為兒子的病已經債臺高築,老伴沒有辦法拖著風濕病的腿去給人家刨樹掙錢。 兒媳和我則在家照顧著兒子,生怕兒子一時想不開尋了短見,自從出事後, 兒子的脾氣越來越暴躁,甚至讓兒媳流產後,快離開這個家。 兒媳生性溫柔,不善言語,看到兒子這樣說,總是自己躲一個角落裡默默的掉眼淚。 不管兒子怎麼對她凶,她都是默默忍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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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兒子真的不想拖累她!兒子為了能把她娶進門,當初跪嶽母家三天三夜,嶽母才答應了他們的婚事。 現在她不想讓小苒這麼年輕就為了自己而搭上後半生。 小苒依舊不在乎他的脾氣暴漲,總是輕聲細語的勸導著他,這個時候,兒子總會失聲痛哭! 小苒順利生下一個兒子,為了去晦氣,我和老伴特意給孩子舉行了滿月宴, 擺了三桌酒席。孫子出滿月沒有多久,兒子的腰需要後期治療, 兒媳把嗷嗷待哺的孩子扔給了我,說出去掙錢給兒子治病! 兒媳這一走就是半年多,電話都很少往家打。兒子想媳婦想的到了要命的地步, 非讓我把她找回來去。我按照她原先說的地址,背著孩子, 輾轉了好久才來到那個產棉基地,我遠遠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瘦弱的身子正在給棉花噴灑農藥,在娘家甚至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姑娘, 到了我們家裡,卻受這種罪。那刻,我的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這個地方幾乎沒有一戶人家,全部都是植棉地。兒媳比較弱小, 站在齊腰深的棉地裡背著那個和她身體極不協調的大噴霧器,不停下的來回走著! 我沒有喊住她,我被她工友喊進那個臨時搭建的窩棚裡, 看到她的衣服上麵因為出汗多都結了一層厚厚的白色的堿,我問這邊沒有水洗衣服嗎? 工友苦笑一下,要洗衣服就要去那個大河邊,每天回來都累的不想動了, 哪顧得上洗衣服啊!除非下雨才有空閒歇息一下,不然每天滾爬在這片地裡。 兒媳負責這五十畝,工友負責那五十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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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意看看她們的吃食,簡陋的菜板被幾塊磚搭建起來!菜板上只有一碗蘿蔔,工友笑笑說, 老闆一個星期沒有帶土豆過來了,我們這邊離城遠,再說也沒法出去。 一直都是老闆給我們買回來,有時是土豆,有時是大白菜。 我再也不敢聽下去,隨即找了一個盆,端起兒媳的髒衣服就去了河邊。 做在河邊哭了好久,才穩住自己的情緒。如果兒子沒有出事,兒媳更不會受這種苦,遭這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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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衣服已經夕陽西下,我端起衣服回到窩棚,兒媳還沒有回來,工友說還沒有噴灑完吧! 我背著孩子站在地頭,看著那個遠處瘦小的身子往這邊挪動著,心裡有說不出來的苦澀。 當兒媳看到我和孩子那一刻,當我看到她白淨的臉上,現在竟然被太陽曬的黝黑, 我抱住她嚎啕大哭。她手上乾裂的口子還纏著膠布,手指肚都是腫腫的。 我勸她回去,咱不能再吃這種苦了!但是兒媳說,工資還沒有發呢, 什麼時候棉花賣了,老闆才結帳,只要一走,這半年的活就白乾了! 再說這邊工資高,一天一百二,一年下來小利的手術費就差不多了, 再說人沒有吃不了的苦,更沒有受不了的罪,你看我現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嗎? 我問她洗澡怎麼洗,我們都是晚上沒有人了去河裡沖洗一下。 娘,你別擔心我,我能幹著呢!她說完扭過頭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那刻我真的強忍住眼淚不讓掉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