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爱,有钱也是好的
顾筱北机械的任由化妆师将自己柔顺黑亮的头发染烫成酒红色的大波浪,将自己十八年不曾化过妆的脸当成调色盘,铺盖上厚厚的烟熏妆。她此刻已经无暇顾及自己的脸变成什么样子,只是低头默记着手里厚厚的人物图谱。她凝神注视着一张照片,剑眉很有气势的斜飞入鬓,狭长的眼睛深邃凌厉,鼻梁过于挺直,使他看起来有种孤绝的味道,薄唇紧紧的抿着,带着冷酷无情,黑色的衬衫紧贴在他的身上,可以看出底下那一身健美强壮的肌肉。即使只是一张照片,顾筱北也感觉到此人身上呼之欲出的浓重寒意和强势,她有些害怕的咽了一口吐沫,继续看着:厉昊南,二十八岁,王朝帝国总裁,旗下多间娱乐城、夜总会、传媒公司、石油、钢铁、地产……她拿手指点着数他身家后头的零,心里直发憷,这样的男人,今晚就是她的情夫了!父亲顾长河的公司频临破产,厉昊南为其注入大笔资金,力挽狂澜,但条件是要顾长河的女儿做他的情妇。多么老套的故事,只是出了一点点小插曲,顾长河名义下唯一的女儿顾晴北半个月前裹着细软和男朋友私奔逃跑了,被逼的寻死觅活的顾长河终于想起十八年被自己放逐到千里之外的顾晴北的孪生妹妹,顾筱北。这个城市夜幕悄然来临,世俗的浮华与喧闹在夜色下更显分明,顾筱北坐在汽车里,看着周围林立的耀眼的霓虹灯招牌,闪耀着各色的光芒,身旁熙熙攘攘的行人脸上朦胧而遥远。可是,谁又能想道在这样的太平盛世下,掩藏着多少未知的东西?顾筱北想起照片上那个冷人浑身发冷的男人,一向乐观向上的她,也恐惧起来,仿佛此刻在去赴阎罗王的宴会。她不知道今晚等待她的将是什么?看着五光十色迷离的灯光,听着萦绕在耳边震耳欲聋的喊麦,顾筱北和父亲在夜总会的大厅里穿过。有人将他们父女带到一间宽敞幽暗的ktv包房里,里面大约有十多个人,懒懒散散的坐着,健硕的身躯让人明白眼前这些男人不是普通人,周身都散发着冰冷不羁的气息,那是黑道中人特有的气势。这些人似有似无的将一个男人包围在中间,男人深深的陷在沙发里,四肢完全舒展开来,可有可无的看着他们父女,黑色衬衫半敞着,可以看到胸口刺青的狼头,青红紫绿,蜿蜒狰狞,阴影中的脸看不清楚,但他四周仿佛罩无形的森冷肃杀。是他,虽然看不清楚他的模样,但是从他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寒意,顾筱北知道他就是厉昊南!“厉总,我将晴北带来了!”在顾筱北眼中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父亲,此刻卑躬屈膝的对那个叫厉昊南的人满面堆欢。顾长河把他的‘礼物’往前推了推,顾筱北,现在应该叫她顾晴北:巴掌大的瓜子脸上一双美目顾盼生姿,鼻梁高挺秀气,粉嫩的花瓣嘴性感动人,一头长长的酒红色大波lang卷发,更添柔媚,整个人看起来艳而不俗,媚而不妖。尤其是一身紧身的黑丝绒裙子,窄腰翘臀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暴露无疑,霎时便将屋里所有人的眼光就吸引了过去。顾筱北强自镇定,模仿着姐姐的姿态傲然的站着,但是在众人咄咄的目光中,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仿佛躺在扫描仪里被从头到尾的扫描了一遍。厉昊南没有说话,一个身材修长,梳着利落短发,精俏干练的女人走到顾筱北眼前,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我先带顾小姐去检查身体,如果一切正常,回来后就把协议签了!”“检查身体!”顾长河有些疑惑诧异道。“当然要检查身体了,顾小姐行为不检,万一要有什么病传染给昊南哥怎么办!”女子绷着脸说道:“走,跟我去检查身体!”顾筱北知道,他们不是想检查身体,只是想羞辱自己。女人领着她七拐八绕的上了电梯又出来,进到一间冰冷的屋子里。屋里摆在一排一排发着冰冷寒光的器械,两个穿着白大衣带着口罩的医生站在里面。里面的一切,让顾筱北想起了七三一部队的人体实验室。“安雅小姐好!”两个医生对女子问好。“好。你们给她做最详细的检查!”安雅回头扫了顾筱北一眼:“把衣服脱了!”顾筱北看着面前站着的三个人毫无回避的意思,低着头,满面羞红,开始慢慢吞吞的脱衣服。“你动作快点,全部脱光!”安雅冰冷的视线中带着厌恶和冷酷。顾筱北感觉浑身的血都涌到了头上,这个厉昊南究竟与父亲和姐姐有多大的仇,要用这种方法羞辱人!她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咬紧牙,一丝不挂的躺在冰冷的床上,任由两个医生对自己进行着各种各样的检查。也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先进的仪器,在顾筱北穿好衣服的同时,检查结果也出来了。“昊南哥,她身体很健康,还是处女!”安雅将报告递给依然坐在沙发里的厉昊南,冰冷的毫无避讳的陈述着事实。“既然没病,那就把契约签了吧!”厉昊南终于冷淡的开口,低沉声音充满了无法轻忽的威严和残酷的霸道。安雅把一份协议递给顾长河,顾长河翻开看看,之后就喜笑颜开的签上大名,随后递给顾筱北。顾筱北拿起文件,觉得这几页纸竟然重如千斤,仔细看了觉得心惊肉跳,这不就是霸王条款、卖身契吗!需要自己做什么写的模模糊糊,就是要无条件听从厉昊南的安排,契约期间自己连说不,叫停的权利都没有。可是她明知道不合理,却毫无反抗的权利,她把那几页纸攥得紧紧的,似乎要从里面汲取力量,在父亲的名字后面写上:“顾晴北”。签约结束后,顾长河就毫不留恋的离开了ktv,将她一个人丢弃在这些虎狼之中,如同十八年前丢弃自己一样。顾筱北一个人站在屋子中央,看着坐着的众人用或探寻,或嘲弄,或玩味的目光扫射着她,心中一直压抑的恐惧和羞愤到了临界点,下意识想转身逃跑。“顾晴北,先跟昊南打个招呼吧!”一个清峻贵气,神情中带着些冷漠的男子慢条斯理的说。顾筱北从资料中知道这个人是厉昊南身边的左膀,文以墨。据说二人从十岁起就开始并肩闯荡,如果说厉昊南是这个王朝帝国的主帅,那文以墨就是足智多谋的军师。文以墨狡诈阴冷,诡计百出,做起事来杀人于无形。“厉先生好!”顾筱北矜持的吐出几个字。“还有我们呢,怎么,还没好上呢,你眼睛里就只有我哥了!”一个臂阔腰圆的大块头哄笑,这个人是厉昊南的贴身保镖,当过特种兵的冼志明。“大家好!”顾筱北明知道他们在难为自己,也只有硬起头皮。“哈哈,顾晴北,你平日里不是很嚣张的,今天怎么低眉顺眼了,这么乖乖的听话了!”几个男人心满意足的大笑。“你说她怎么会是处儿呢,这是我听过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故作费解的说道。顾筱北知道这个人是厉昊南的右臂,跟厉昊南一起在金三角当过雇佣兵的阮文正,为人凶狠毒辣,冷酷无情。“哈哈哈,这你还不知道,一定是去做了修补!”“昊南哥,你也感觉一下,这赝品和正品有什么不同!”几个男人肆无忌惮的揪住这件让人难以启齿的事情不放。顾筱北感觉自己脸红的能滴出血!“顾晴北,你前些日子跟刘公子不是如胶似漆的吗,我亲眼看着你们去酒店开房了;在往前数,那个姓赵的小白脸;还有打架子鼓的那小子,你说你这样的女人都摇身一变成了纯情少女,那我不是也能变成情圣!”冼志明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出了无比的好奇,表现的很费解。“你懂什么呀,这叫吃猪肉装回子,当那什么还想立牌坊!”“你们两个怎么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我想顾大小姐也是好心,想给咱哥留个好印象和一个难忘的夜晚!”哈哈哈……几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拿站在屋子中央孤立无援的顾筱北调侃,坐在他们身边的女伴当观众,附和着娇笑着……顾筱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置身在这里,仿佛是一只被围观的猴子,被人任意的品评,指点,戏耍。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这个屋里唯一和自己有一点儿关系的厉昊南,此时这个一身狂野气势的男人正在以眼光侵略她,冷俊的脸清晰的出现在灯光下,挑了一下眉毛,黑眸无声的望着她,里头带着玩味,那是种看猎物如何垂死挣扎的耍戏目光。原来他也在看热闹!自己可真是天真,怎么指望他会救自己,他是这个群无赖的老大,自己是他的契约情人,这些人如此戏谑自己,自然是得到他的容许的。“顾晴北,你以前不是ktv舞台上最疯狂最引人瞩目的吗,来,今天也给哥几个唱一个或者跳一个,让我哥高兴高兴,等一下心情好了或许可以让你爽一把!哈哈!”阮文正轻浮的说着。“来来,跳一个,也让我们欣赏一下你的小蛮腰!”“对,先运动一下,等会到了我哥床上,再扭,感觉一定更好!”冼志明挤眉弄眼的说道。一帮人都暧昧的哄笑起来。顾筱北无论事先做了多少的心理建设,都经不起这样的场合,长这么大,何尝被人这样羞辱过。即使没人把她当掌上明珠,生活中时有不顺,但从来没有卑贱到这个地步,她又羞又怒,火上心头,眼睛都气红了,手开始抖,再也没有了当初的冷静自持。她倔强地咬咬嘴唇,强行把恼怒羞愤压了下去,只淡淡道:“我不会。”“你说什么?”冼志明怪叫到。顾筱北忽然笑了一下,很轻蔑的那种,还冷冷地哼了一声,仿佛看着一堆丑陋的抹布。众人怀疑自己看花了眼睛,这个死丫头,竟敢用这种眼神看他们?火爆的冼志明首先怒道:“你她妈的是找死呢!”顾筱北口吻淡淡的说:“要杀要剐随你,反正我们的契约已经签完了。”冼志明还要在说什么,厉昊南此时清咳一声,一屋子的凶神恶煞立刻鸦雀无声。厉昊南漫不经心的看着顾筱北,目光在和顾筱北对视的瞬间,那眸中闪烁的神光,突然掠过一缕轻傲与不屑,他嘴角轻抿,浮起天高云淡的笑意,让人马上意识到他是高不可攀的主宰者。厉昊南可不是温柔多情的人,他杀人如麻,心狠手辣,强势霸道,对女人尤其没有耐性。他还从未如此仔细观察过一个女人,此时只生生地盯着那双明亮倔强的眼睛,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奇怪的念头:要摧毁她!就如摘下一朵盛开的花,然后,用力地揉碎。他缓缓起身,一步一步向顾筱北走来,站在她面前有好大一片黑影罩住她,仿佛一座山要倒下来。顾筱北被厉昊南身上带着的气势吓倒,心里不安,傻愣愣的抬起头,对视上他穿透人心的眼睛。厉昊南的大手闪电般就猛地扣了过来,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使劲往怀里一带,她的脸就撞进他的胸膛。这哪是撞在人身上,如果不是感觉到皮肤炙热的温度,顾筱北一定会认为撞到花岗岩上了!鼻子酸得不行,眼泪都真在眼圈里打转。厉昊南突然收紧胳膊,她整个人便密贴在他身上了!感觉到她软绵绵的身子在臂弯里微微发抖,他的嘴角轻抿,挂上一丝冷笑。他低下头,恣意地欣赏着那个起伏的胸脯,然后,大手一用力,将她的衣襟扯开,里面白嫩的皮肤立刻暴露在空气中。突如其来的凉意将顾筱北惊醒,她意识到厉昊南打算在这里,众目睽睽之下跟自己上演限制级别的表演,“不要,求求你,不要!”顾筱北恐惧的哀求着。她终于害怕了!厉昊南满意的笑笑,狼一般的目光看着顾筱北,好似她是陷阱里的猎物休想逃出去分毫!在顾筱北的慌乱中,厉昊南已经放开她,悠闲的走到一边坐下。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ktv里面的聚光灯突然打在她的身上。突如其来的明亮,让顾筱北微抬手挡了一下,忽然听见头上有铁板的开合之声,紧接着一簇凉水自上兜头儿到下来,“哗啦”,将她浇个透心凉!“哈哈哈……”肆无忌惮的笑声在屋里面再次响起!“我想,你或许需要冷静一下!”厉昊南的声音带着残忍的笑意。顾筱北浑身滴着水,狼狈不堪的站在明亮的聚光灯下,模模糊糊的听着众人的哄笑,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么遭人恨的女人,她一直都很坚强乐观,或者说,她一直命令自己坚强乐观,但现在她如同孤立无援的被困在荒岛上,四处都是冰冷的汪洋大海,一浪接一浪要将她吞没。她竭力忍着眼中汹涌的泪水,姐姐到底做错了什么事,这些男人以这种轻蔑的方式,硬生生的羞辱着自己!泪水将要落下的一瞬间,她死命地咬住了嘴唇,不能哭,哭给谁看呢?有谁会心疼你?顾筱北,这群恶魔就等着看你笑话呢,你好歹给自己留点脸面吧!安雅带着浑身湿漉漉的顾七月来到一栋大厦的高层,打开房门后让她进去,顾筱北看着眼前的房门大开,无尽的黑暗像是野兽的巨口向她张着,仿佛只要踏进这进屋子,她就会无限的深渊吞噬殆尽。“进去吧!”安雅不耐烦的在她身后退了一把,随手把带上离开了。顾筱北踉跄一下才站住,随之而来的灰尘让她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她在黑暗中摸索着打开墙上的壁灯开关,看见这里是一处复式的二层楼,很宽敞,客厅一面全是宽大的落地玻璃窗,脚下是五光十色的都市景色。只是偌大的一间房子,到处都是灰尘,凌乱不堪。一楼有客厅,厨房,餐厅,健身房。二楼是主卧室,书房,视听室,客房。这是一间典型男子风格的房间,房间采用的冷色系基调,简约硬朗的装饰都体现出这一点。冬天,在这样的房间里,无论盖多少张被子都不会感觉暖和的。顾筱北首先走进卫生间,试了一下热水器里的水,还好,这里有随时供应的洗澡水。当她将湿漉漉的身子浸在恰到好处的热水里,心里的委屈和羞愤也随之被温暖稀释了一些……顾筱北从浴室出来,就挽起袖子打扫房间。她知道厉昊南一定把她当成养尊处优的姐姐,所以把她丢到这个脏兮兮,乱成一团的房间里,故意为难她。可是他却不知道,她是顾筱北,最擅长的就是做家务,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听着音乐,一个人慢慢的打扫房间。尤其现在,打扫房间的工作同面对那些流氓来比,简直是种享受。他们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比如顾筱北从小就是个没人要的孩子,但是这绝对不妨碍她是个快乐的孩子,有记忆以来她就跟着婆婆住在弄堂里面的阁楼里,她会跑,会跳,会自己跟自己做游戏,整个弄堂都经常被她的笑声充满。哼着小曲,将楼上楼下全部打扫完毕之后,已经是凌晨一点儿钟了,顾筱北拖着疲惫的身体再次冲了个战斗澡,就把自己扔到大床上。或者是因为太累了,本来应该精神高度紧张、辗转反侧的她,竟然躺在这个陌生的床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中顾筱北听见浴室里传来潺潺的水声,是谁,谁在她的房间洗澡,是阿婆吗,不对,阿婆已经去世很久了……一个激灵让顾筱北醒了过来,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她忽然意识的到,浴室里面的男人是厉昊南!还没等顾筱北想好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厉昊南,浴室门一开,他已经走了出来。因为刚洗完澡,厉昊南一头短发显得有些凌乱,但是丝毫不影响他慑人的气势,肌肉纠结勃发的古铜色上身赤.裸着,只在腰间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显得身材更形高大健美,宽腰窄臀,胸膛宽阔肌肉纠结,尤其胸膛上刺着的狰狞狼头,吓得顾筱北不敢在向他看一眼。厉昊南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眼神中带着轻蔑和不屑,如同在看着一个小摆设或者一头宠物狗。她只感觉到自己被浓郁男性气息笼罩,那无言的威力和压迫感让她开始有点恐慌,当厉昊南略微有些粗糙的大手搭在她身上时,她吓得不由自主的往床里面缩去。丝滑的睡袍仓促间滑下去,露出雪色的肩头,温腻的曲线隐显出春光。大约是顾筱北的皮肤实在过去莹白剔透,而厉昊南赤.裸的古铜色的实在蛮荒狂野,这样的视觉冲击,让厉昊南自己都看得有些呆了。强烈的对比总让人容易有激情。厉昊南大手一捞,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将顾筱北拖过来固定在他的怀里。她惊叫出声,几乎被他的野蛮吓到。他伏在了她的身上,肌肤密切接触,“你在敢鬼叫一声,我把你的骨头拆了!”顾筱北看着眼前冷厉残酷的双眼,心里发毛,她完全相信,自己要再敢违背这个男人的心意,或者发出什么不称他心的声音,下一刻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捏死。她紧张的双手死死抓住睡衣的下摆,牙齿将嘴唇咬成殷红,甚至自己牙齿打架的声音都不敢溢出来。她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可是厉昊南只是三下两下就将她的四肢固定住无法动弹,任由他将自己的双腿掰开,他全身的肌肉在晕黄的光下发出古铜色的光芒,看上去像一尊金刚,胸口狰狞的狼张着血盆大口对上她的视线,吓的她急忙闭上眼睛,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她即时失声痛呼!身上如恶魔般的男子,薄薄的嘴唇上扬,浮起一摸残忍的笑意,眼中闪着阴翳与狠绝。他的动作十分粗鲁,根本就是在发泄。顾筱北无助的承受着厉昊南的恣意和霸道索取,她要解脱,哪怕是昏迷都好过这无止尽的撕心裂肺的剧痛和折磨……厉昊南眼中的激情渐渐消退,整个身体仍然伏在顾筱北的身上,看着身下静静昏睡的女人,她已经没有意识了。厉浩南深邃明亮的眼眸仔细打量着她,这个女人竟然在睡觉时还化着浓妆,真是够可以的。应该承认,这个女人很漂亮,经过情欲洗礼后的脸更是娇媚迷人。他没想到她会这样美好,如玉一样的光滑皮肤,躺在这里,像一个清透的小小玉人。他本来只是想狠狠的折磨她,羞辱她,带着自己心里痛恨的执念。可是她竟然是意想不到的美好,让他带着猝不及防的错愕,触及到不可思议的温软。看着昏睡中的她睫毛微微的颤动,就像清晨的花瓣,还带着温润的露水,有着一种羞赧的美丽,他也不明白自己在想些什么,就像没有任何思索的余地,已经再次吻了上去......厉昊南从床上坐起,舌尖轻舔唇角,微微皱眉,像她这种出了名的放形浪骸的女人,即使真的做了次修补手术,终究是风月场的老手,怎么会这么不经事,而她的疼看来不是假装的,莫非她真的是……在她出乎意料的紧涩和痛楚中,他确实陷入了疯狂中,这个女人的眼神,这个女人的反抗,这个女人的祈求……仿佛都带着某种魔力,生涩却美妙到让他不能控制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失控。她惊慌失措又不甘屈服的目光,好像一汪带着吸力的漩涡,让他不能自拔。如果第一次的强行占有是因为他的愤怒和无法言说的恨,可接下来无度的索求,竟然可耻的是来源于他身体本能的渴望。厉昊南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的坐在王朝帝国的会议室里开早会。王朝帝国是世界上排名前十的跨国集团,以财大气粗,公司员工的待遇超高而享誉国际。厉昊南是王朝帝国的总裁,更是东南亚黑白两道的教父,他在谈举止间派头极大,气势恢宏,神情笃定坚稳,霸气十足,如同拥有蛊惑人心的魔法,让人没来由的心生臣服顺从之情。他的这种气度在很多顶尖的政治风云人物身上都具备的,那是本人经过多少风雨,历练,隐忍,经历过多少惊涛骇lang的锤炼,多少的杀戮断绝的狠心舍弃,才能沉淀下来的从容和大气。而厉昊南这样的男人,也是最能吸引女人目光的那种,不知道有多少名媛淑女,明星白领对他倾慕暗恋。只可惜,这个男人激情不多,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他对谁的感情也没有多深厚,或者也可以说他这人天生薄情,猜忌心重,不安全感强烈,无法和一个女人,耐着性子去培养深厚的感情。凉薄的天性决定,这世间跟谁都没有多深厚的牵绊。早会过后,厉昊南带着几乎跟他形影不离的秘书安雅回到办公室,见屋里坐着两个跟他一样浑身散发着寒意的人,只不过他的比较内敛,他们的比较张扬。厉昊南手上的生意分成两种,台面上的事情由无数白领精英运营筹划,台面下的事情主要有陈家强和阮文正负责。他和文以墨统领全局。这两个人是陈家强和阮文正。陈家强四十出头,大家都叫他声‘陈哥’,厉昊南也叫他陈哥。陈家强实则是厉昊南的属下,但从厉昊南起家就跟在身边,亦师亦友,患难与共。“昊南,顾长河死了!”陈家强小心翼翼的说。“怎么死的,不会是金銮脱壳,诈死吧!”厉昊南的声音中略带吃惊,眉梢轻挑,放在桌下的手,不觉的攥成了拳,因为用力,骨节青白。“要说文以墨还真聪明,知道你会这么想,特意给他做了最详细的尸检。可以确定,顾长河不是诈死,他是出车祸死的,真是便宜他了!”阮文正恨恨的说道。“怎么可以让他在车祸里死了!”厉昊南冷厉的嗓音中带着浓浓的怒气,眼中闪着暴戾的冷酷,漆黑双瞳冷电般盯向阮文正,阮文正顿时感觉有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那么大的块头,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屋内静默,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而沉闷。所有人都知道厉昊南和顾长河的仇怨,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所有人都知道厉昊南谋划了这么久,就是想让顾长河生不如死,可是现在他却这么轻易的死了!厉昊南微微闭了一下眼睛,平复一下情绪,“他是想溜走!”“对。”陈家强赞许的点点头,“他几乎将他的全部身家都带在身上,想离开这里。”“这个老匹夫,我早就想到了他把女儿送来当障眼法,自己想偷着溜走。”厉昊南咬牙切齿,声音像一根弦蓦然绷紧,“把阿龙叫来,他怎么做事情的?叫他带着兄弟日夜监视着这个老东西,怎么还叫他出车祸死了!”屋里面静的只能听见空调发出的嗡嗡声,这些人跟随厉昊南多年,他的凶悍残暴他们最是清楚不过,都清楚的感觉到他身上浓重的寒意和杀机,他现在这个样子,是会杀人的!所有人都不敢吭声,连胆子最大的阮文正也嗫嚅着不敢说话。低气压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最后安雅咬咬牙开口道:“昊南哥,文以墨刚刚来电话,阿龙为了这件事情已经自断中指了,你看,你看……为了顾长河那个人渣,在害了咱们自己兄弟,不值得。再说,顾长河是死了,他的女儿不还是在你的手上吗……”厉昊南慢慢的呼出一口闷气,他知道,安雅在上班时间都是叫他厉总的,这个时候叫他昊南哥,是在提醒他不能动杀机。脑海里出不期然的出现那张不甘又惊恐的眼睛,他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对,他不是还有她吗?“吩咐下去,封锁消息,顾长河的死讯不要传出去,尤其不能让顾晴北知道!”绝对不能让她知道,这样他才可以有恃无恐,这样才可以玩的久一点!顾筱北睁开沉重的眼睛,映入眼睛的是精美的吊灯,整面的落地窗,映着满天阳光,案几上的青花瓷瓶,直到看见自己的睡衣被撕扯成碎布状仍在床下……她才慢半拍的忽然想起昨晚的事情,随即身体无处不在的疼痛提醒着她,在不久以前自己曾经受到过怎样非人的摧残。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圆润的双肩、还算丰满的胸脯,蛮腰一握在手、如玉般的双腿笔直修长,肌肤腻如白脂,只是此时,她嫩白的身体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伤痕,有的已经是淤青,大多数渗出了血迹,青青紫紫的看起来很是是狰狞……她轻轻的挪动了一下身体,身下一阵巨疼传来,“嘶!”顾筱北倒吸了一口冷气,又重新跌倒在床上。顾筱北茫然的躺在床上,此刻,她真切地感受到了人生的无常。上周她还在南方小城的生机勃勃的校园里为高考忙得焦头烂额,为了一个人的生活精打细算,现在却要在一个这个陌生的地方,忍受如此的践踏,和一个如同恶霸般的男人迎向一个无法预知的将来。她的眼前不期然的出现一张阳光帅气神采飞扬的脸,对着她暖洋洋的笑着,一声声喊着:“筱北,筱北……”她闭上眼睛,使劲的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一切,因为连他也不要自己了,他已经有了情投意合的爱人!真该庆幸他先舍弃了自己,起码不用把他拖到这种污糟的关系里来。顾筱北浑浑噩噩的躺在床上休息了一天后,就忍着腰酸背痛和下体的不适起床了,看着卫生间镜子里面的自己,不由的‘噗嗤’笑了出来。浓浓的妆容因为昨晚的哭泣和汗水已经变的一塌糊涂,整张脸绝对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但愿自己这副女鬼的模样可以吓倒那个男人,从此将自己丢在这里自生自灭。顾筱北洗过澡后,又坐在梳妆台前按照昨天化妆师的教导,重新化好浓妆。其实她是最讨厌化妆的,但是没办法,据说自己那从未谋面的姐姐最喜欢化妆,为了模仿姐姐的神态举止,她看了很多有关姐姐的视频,录像,从上面可以看出姐姐对化妆的狂热,没有一个时刻的她是素面朝天的。顾筱北将最后一笔细细的眼线描好,她和孪生的姐姐虽然有张一模一样的脸,但是她们两个人从小生活的环境受到的教育决定,她们的气质天差地别,她只有将脸上带着厚厚的妆容,才能更像姐姐。化好妆后,她对着镜子拍了拍自己的脸,然后微微一笑:顾筱北,你就是压不垮、整不死、总在笑的草根女孩,加油!让顾筱北庆幸的是,厉昊南有可能真的被自己的女鬼造型吓倒了,竟然三天没有来过这里。父亲说厉昊南有很多女人的,歌星,影星,模特,主持人……五花八门,也许他真的把自己忘记了。按照合约规定,厉昊南每个月要拨给顾筱北两万块的零用钱,这个男人虽然冷酷桀骜,但是还是很讲信用的,顾筱北在第二天走下楼时,就看见了如天女散花般飘落一地的红钞票,她对厉昊南特意营造的屈辱氛围忽略不计,半跪半爬的哼着小曲把钞票一张一张的捡起来,不多不少,整好两万块。因为亦舒在小说《喜宝》里有一句话:“如果有人用钞票扔你,跪下来,一张张拾起,不要紧,与你温饱有关的时候,一点点自尊不算什么”如果没有爱,有钱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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