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孫,老田和老石都是乞丐,本來相互並不認識,那天同時行乞到過商業中心的過街天橋上。突然間瀝瀝地下起了雨,三個乞丐無處可去,都躲到了天橋下麵。 雨沒有一點要停的意思。不知是誰開的頭,三個乞丐就這樣聊上了,還分別做了自我介紹。 老孫一口外地口音,人長得又黑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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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田同情的看著他:“這位大哥一看你就不是本地人。是家裡遭了災了,還是你沒人管了。怎麼跑我們這兒來搶生意?”老田說話比較刻薄。老孫憨憨一笑說:“瞧你這話說的,不過有一點你說對了,我確實沒人管。我兒子工作太忙了,他是個當官的,至於多大官不能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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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兩人,見他們一臉不屑的樣子,又說:“實話跟你們說吧!我當乞丐不是為了錢,我是在替兒子體察民情,我發現這裡的人都太冷漠了,大熱天兒的我這兒跪了半天,還沒要到二十塊錢。”
他的話引得另兩個人哈哈大笑。老石邊笑說:“其實,我的情況和你差不多,你兒子是高官,我兒子是首富。只不過是我們鎮上的首富。他擁有一棟三層小樓,還有兩輛車,都是10萬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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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孫子上的是城裡的私立中學,一年要好幾萬呢?”
老田好奇地問:“你兒子這麼有錢,怎麼還讓你出來當乞丐。” “這是我的職業,乾了十多年了,你可不要小看。老田,你呢?有幾個孩子?” 老田說:“跟你們一樣,就一個兒子。我兒子不是什麼高官,也不是首富,就是有一顆善良的心,對我可孝順了,有好吃的先給我送過來。” 老田說完了這話,三個乞丐卻都沉默了,看著大雨,各有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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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老孫咂了咂嘴:“你們最近的收入怎麼樣?我感覺這錢越來越難要了。昨天我跑了半個城,腿都快跑斷了,才要了五十幾塊錢。” “是不太好要,我決定了,明年我70歲就正式退休。”老石說。 “我都七十多了,跟我比你還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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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田拍了拍老石的頭。……
聊著聊著,雨就停了。天橋上的行人又多了起來,三個老乞丐重新走上天橋,各自找了一個有利的地方跪下,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 這樣一直到天黑,他們相互告別,各自回了家。 老孫回到城外的一間小平房,這是他和兒子一起租的。其實他兒子並不是什麼高官,而是賣水果的小販兒,整日被城管攆得到處跑。老孫老是想著,如果兒子當了大官,那些人肯定不敢攆他。 老孫人老了,又沒什麼本事。只能靠著當乞丐掙點兒錢,好給兒子娶媳婦,開個小店。 老孫的兒子不是什麼高官,但老石的兒子確實是鎮上的首富。 他回到家,剛一進家門,兒子就迎了上來:“爸,我那台越野車的車險快到期了,給我三千塊錢,我去續保。” 老石的兒子沒工作,又好吃懶做,這個“首富”是老石乞討來的。
再說那老田,他特希望有個孝順兒子。可惜他的兒子從小就打架惹事。前年,終於惹出了大事,進去了, 老田無依無靠,只能靠乞討生活。 三個乞丐聊兒子,只有一個人說對了。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